“这驴棚怎么住人?”
周予安问,目光落在黄桂香身上,看着挺讲究的一个人,做事却是这么的恶心人。
“驴棚自是无法住人的,可师傅没得选,他原就是黄家的上门女婿,又被黄桂香处处刁难,换了旁人早就待不下去了。可师傅跟我一样,从小就是孤儿,莫说驴棚,就是比驴棚更差的地方我们也住过。”黄忠挺着脊梁:“我亦曾为师傅打抱不平,师傅劝我,说男人不该在这些事情上计较,对于我们而言,有家,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他说他是木匠,一年里有大半时间是在外头,回家住一住驴棚也没什么。”
“你是如何知道你的师傅被黄桂香埋在驴棚里?”沈崇明没有绕弯:“是自己寻的,还是旁人告诉你的?”
“算是自己寻的吧。”黄忠抿住唇,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自打师傅失踪,黄桂香就处处防着我,生怕我探出什么。我知她做贼心虚,找机会接近她跟师傅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小师弟黄樟。”
“樟儿,你都跟我的樟儿说了什么?”黄桂香急了,再次从地上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