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闻言,以为姜氏素来好巧,又得翁姑丈夫宠爱,必是昨夜看出自己心意,知道要托何家为媒,暗中破坏,否则自己因是想说一房好儿媳妇,惟恐不成,如照女家目前情景,遇见这样好的男家,百依百随,什么都代想到,哪里还有地方找去?只要有人一说,焉有不允之理?老何和女家人还未见,便代作主坚拒,不是有人先下烂药,怎会如此?只不答应,偏又糊里糊涂,说不出个理来,真个可恶已极!越想越恨,因丈夫偏袒女儿,说出也是不信,徒找烦恼,一赌气,连何异也恨上。心想:“你们如此可恶,我定将此女娶给你们看。事如不成,决不甘休!”当时也未向丈夫答言,只冷笑了两声,在暗中盘算如何下手不提。
小妹一听姜氏说出金红为子求亲之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身为女子,便有许多烦恼,昔日如非为了金家狗子逼婚不允,半瓢义父何致惨遭毒手?不料到此不久,又有同样的事发生,真个可气!这冉金红连我人也未见一面,便即力托何家做媒,可知也是冒失鬼呢。听世嫂口气,何世叔并未将我身世来历吐露,否则姜家也不会有此一说。
世叔既代坚拒,他两家儿女至亲,料不致和金贼夫妻一样生出枝节。”当时只淡淡的顺姜氏口气敷衍两句,没怎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