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操心自己的事,别人的事少管。”
“我……就是有点儿不忍心,我们俩一起分来的……再说我主要怕别人说闲话,我不想让别人议论师父。”
“我不怕被议论。”
门突然被打开,正往外走的汪守义差点撞上蓝戈,他瞟了蓝戈一眼,扭头走了。
蓝戈走进机房,对李伟强说:“这是我自己愿意干的,不用你替我说情。”
为了躲开同事们复杂的目光,蓝戈独来独往,越发沉默。她常常在楼顶待着,不合练的时候也不愿回机房,吃饭时端着碗远远坐着,和谁也不说话。
蓝戈在自己的世界里坚持,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刺猬,唯有竖起坚硬的刺才能保护柔弱的心。
孤僻为她砌了一道坚固的堡垒,她躲进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心里一片彷徨。她渴望压力与挑战,相反,她畏惧每一个耗尽气力却黯淡无光的时刻,她害怕自己变成一个庸碌平凡的人,就像戈壁滩上一块块毫无特点的样子差不多的石头。
随着春天的来临,天台上的风不那么凛冽了,蓝戈手脚上的冻疮已经溃烂,新裂的伤口夹杂着初愈的伤痕,手背上颜色斑斑驳驳。她的脸颊也混杂着晒伤和冻疮,站在队伍里十分显眼,和几个月前刚来时相比,多了些让人不忍直视的狼狈和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