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无数次从这里过,从没觉得我与这座雕塑有什么关联。 往事让她的笑容有一抹辉光,但很快就暗淡了。她的手忽然一垂,缓慢地放下了。夕阳明亮的光透过车窗打在她的额头,她的嘴角牵动了一下,我以为她想说点什么,等了又等,她到底没有说。
在车站门口停下车,千叶却没有急于下去。 她眼睛望着前方,忽然问我:“你有情人吗? ”
我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有,或者没有,都很容易回答。 可我不知道千叶想要什么样的回答。我怎样回答她才不失望。千叶又说:“只要是婚外性行为都算,哪怕只有一次。 ”
我小心地看着千叶,问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千叶忽然凄冷一笑,说:“跟老聂一样,你不会对我说实话。 ”
七
千叶买的花第二天就开始枯萎。 严先生奇怪地说,你怎么没放水?
我一枝一枝剪根,居然没放水? 事实胜于雄辩,花瓶里的确一滴水也没有。
我想起鹅太太洗澡的典故,在大木盆里,里面没有水,鹅太太洗得心满意足。 那是只傻鹅。女儿小时候我经常讲这个故事,把她乐得前仰后合。我有点丧气,难道我也变成了傻鹅? 很显然,现在放水已经晚了。“既然早晚得蔫,那就当干花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