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俊乐了:“我在这里站岗,是不是将来也会发达?”
康文定说:“这个还真说不定。你们两个家伙,好好干吧,你们真正的军旅生涯,就从今天这班岗开始。”
布小朋和孟广俊站到了哨位上,大门两侧,各有一个木制岗亭,涂着军绿色。从今天开始,他们都要在规定时间里,站到这个位置上,每个班两小时,每天两个白班,一个夜班,加起来统共六个小时,偶尔加个班,就是说,顶多每天值勤八小时。按说这个时间不算长,工人还要每天工作八小时呢,农民的工作时间更是没点。站在哨位上,虽然说冬天冻得难受,夏天热得难受,像个棍子一样戳那儿,但是不用你出力,只要求你站直了,站得精神点,就可以了。遇有情况,传达室有带班的老兵或干部,他们会过来处理。
康文定刚当战士时在正门站过一年多的岗,王新亮也在这里站过。二十多年来,在这个哨位上站过岗的人,上万不敢说,成千没问题。这些人,大部分离开部队了,很少一部分还穿着军装,当然都是干部了,最大的干部,据康文定考察,在总部的一个部门当处长,前年回来过一次,还曾到当年的哨位上看了看,和站岗的战士攀谈了几句,一时传为佳话。
因为有了康文定的介绍,布小朋站在哨位上,就不由感觉到了神圣,这儿正对着北京的天安门,那感觉就仿佛站在了天安门城楼下,保卫着那些令他从小敬仰的伟人。其实,哨兵腰间挎着的五四式手枪里,并没有子弹,如今南方开战,形势有些紧,晚上值勤,发五发子弹,白天还是空枪。刚下连的新兵,只是白天上岗,晚上还轮不到他们。腰间的枪是空枪,这让布小朋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