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没道理……”我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了……
“另外我也调查了一下你的医生……”他说,有点儿小心翼翼地,“我知道他是你的青梅竹马。”
“发小。”我干巴巴地纠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他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从上衣内袋里拿出手机,点了两下,他的手机屏幕很大,至少比我的大得多,在全屏的状态下都能看出来上面显示的是个全英文的界面,并且可以确定完全看不懂。
他把左上角的配图放大,那是张经常在杂志或者什么类似的宣传材料上经常看到的那种风格的照片,一位年长的男人,抱着手臂在书柜前侧身而立,头发半白神态严肃,看向页面外的样子矍铄有神,旁边用大写字母加粗写着什么高深的东西,下面则是长篇大论,总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要么此人成功要么此人权威要么二者其实是一个意思的气势。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见过这个人,就在医院里,严岩跟我说那是他的导师,大部分时间常驻国外,这两天刚好回来休假,就请他过来看看我。那时候我刚醒过来没多久,整个人还蒙着圈,这位导师也只是扒了扒我的眼皮,问了我些奇怪的问题,我一问一答,一半以上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答的又是什么,一半以下直接回答的不知道。就这么轮了两回就算被看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他和严岩看着各种检验报告来来回回地讨论,无非是哪个指数高哪个指数低的,建议开点儿什么药,调整什么药的配比,然后他就再没出现了。严岩说他回去了,至于讨论的结果,就是那个车祸后遗症慢慢就会好了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