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石缝的小径里上升,两旁绝壁似乎要压碎我们一般,我们不得不手足并用地爬着。当我们到了一块悬崖边界的时候,我说:“老师,我们采取哪一条路呢?”他对我说:“你的步骤不要乱,跟着我向上爬,只有向上,直到遇见可以引导我们的队伍。”那山顶高到望不见,山腹的倾斜度超过自象限中点至圆心的直线 [3] 。我疲劳至极,叫道:“我亲爱的父亲!请你回转头来看我一下,假使你不停下来,我一人就留在这里了!”“好孩子!无论如何要爬到那里!”我的引导人一方面回答我,一方面手指着上头的岩石,那里有平地绕着山腹。他的话刺激着我,使我生了勇气,匍匐到他的后面,直到我的脚踏上那环山的平地圈。
我们二人坐在那里,转身向着东方,望着我们攀登而上的小径:因为一个旅客是很喜欢在休息的时候回顾他的来路的。我俯首看了脚下的岩石,继又抬头望了太阳,使我惊奇的是那日光射在我的左肩上。诗人已经觉得我对着“发光的车子”出神,因为他竟会行到了我们的北方。 [4] 于是他对我说:“假使卡斯多和波吕丢刻斯伴着这上下放光的镜子,则你将看见那明亮的黄道更接近那大熊星座,除非他走出他的古道。 [5] 为什么如此,假使你要明白,你想象锡安与此山都在地面上,它们两地有同样的地平线,但各处在不同的半球,那么你将看见费登赶车子所走的错路,在这里说他是来,在那里便要说他是去。你的智力是否能了解我的说明呢?”[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