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是的公主,臣会一直守着您。
姑娘问他,这么些年,夫子不曾有一瞬问她心动吗?
他不知晓,或许……
或许当初的那句生有热烈,藏于俗常是他对自己说的。
或许……
或许跪在承欢殿那天的雨太大,回城那日阳光很好,西北的烈酒醉人,桃花开的灼灼,京中的雪太冷。
他提笔写了长长的一封信,解释自己为何会死,为何会骗她去茂山休养,可最终只让暗探传去最后一页。
春光已至,京中花开,可缓缓归矣。
锦欢,我死后,不可多说一句。
他第一次纵容自己直言公主名讳,只这一次。
那个小姑娘回来时看他不在京中,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齐璋未和 楔子
长安城内大雪纷扬三日未停。
屋内地龙烧的旺盛,见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立在一旁的老太监立即凑上前:“陛下醒了?”
只见已入暮年的皇帝眯眼看着他,辨认了许久才说道:“是弗泉啊,你家公主今日又闯了什么祸,让你来我这搬救兵了?”
弗泉知道皇帝一会就会睡去,这样的对话已经记不清多少次:“陛下越发的不清醒了,皇后娘娘已经故去十七年,陛下您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