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作为票号职业经理人的李宏龄非常痛心,为了促进票号的财东们转变思想、出来学习看看外面的世界,李宏龄特地给长期蜗居在山西老家的财东们写信,对他们说:“现在时局日新月异,从官方到学界,都在争相派人出国考察,但是作为商界的我们却无动于衷,现在你们长期居住在老家,连北京、天津、上海、汉口这些地方也不愿意去看看,现在火车、轮船这么方便,往返也不过就是几天的事,为什么不能出来看看呢?”
但是对于已经累代巨富、作为富N代、完全丧失了奋斗动力的各家票号的财东们来说,蜗居在山西祁县、太谷、平遥等老家的日子这么舒服,他们只知道收钱,才懒得出来外面看看呢。在他们看来,山西就是大清帝国的金融中心,乃至世界和宇宙的金融中心,他们对于外部的世界,早已完全丧失了了解的兴趣,更不要说对自己的商业模式做出任何改变了。
不仅如此,在各家票号的财东们看来,他们不仅不放心自己的职业经理人,而且容不得跟别人合股成立银行,完全不懂得联合做大的道理,“只能我当老大,别人不允许来染指”,就在这种墨守成规、夜郎自大、狭隘保守的自我感觉良好中,山西票号和晋商们,最终逐渐迎来了晋商商帮的末日。